最近有企业反映,在地方发展业务时仍会遇到不少障碍。比如,氢燃料车补贴政策出台后,各地发展氢能热情高涨,但私底下的态度却是以市场换产能,要求获补企业须在当地设厂。这种情况还比较普遍,企业初到一地,往往要专设分公司,以便把税收留在当地。 这些企业呼吁,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要求下,要拆掉地方保护藩篱,让企业不用再到处开公司、办工厂。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加快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当前全球局势复杂多变,个别国家频频对我设限,给我国对外贸易带来诸多不确定性,也使得促进国内大循环更加成为当务之急。 从供给端看,我国是全球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所列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是全球第一制造业大国,全球60%的消费品在中国生产。从需求端看,我国有14亿多人口,中等收入群体超4亿人,市场规模和潜力巨大。2021年,我国人均GDP已超过1.2万美元,发达国家经验表明,这一阶段将逐步过渡至内需为主。 但如不少企业所感受到的,国内大循环仍存在不少堵点。去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此有清醒判断,提出结构政策要着力畅通国民经济循环,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在畅通国内大循环,重在突破供给约束堵点,重在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 应该看到,这些年我国在打破地方保护主义方面做了不少工作。过去,因为市场分割,不少地方的人只能喝本地酒。现在,这些现象基本没有了。但也应注意到,过去地方保护的范围主要在商品领域,现在形式更为隐蔽,逐渐转向了服务业和生产要素领域,或以技术、标准、监管等形式存在。 为什么地方保护主义难以根除?一个重要原因是,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地方分权尤其是财政包干对地区经济发展产生了正向激励,由此也引发了一些地方的“一亩三分地”思维,政策取向更多考虑一地一域,而非站在全国角度通盘考虑。尤其是受唯GDP思维惯性影响,地方对能带动当地经济、增加财政收入的项目多有青睐,通过或明或暗的方式保护,造成了市场分割。 这也是我国很多行业集中度不高,低水平重复建设屡禁不止的深层原因。在隐性地方保护主义下,地方以“大而全”“小而全”产业链为目标,使跨区域兼并难以实施,“僵尸企业”难以退出,有些行业即使产能严重过剩也难以市场出清。此外,地方保护主义还大幅抬升了市场交易成本,如受疫情影响,不少出口企业转向内销,但大多转型并不顺利,其中不乏隐性门槛高的原因。 对大国而言,内需应是经济之本,统一大市场则是其中关键所在。去年底,中央深改委审议通过了《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为推动相关工作作出了顶层设计。为此,各地需提高站位,增强系统思维和大局意识。同时,对于地方保护折射出的发展模式的深层问题,治本之策还在于全局谋划,建立国内统一大市场的内在激励机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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