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稀土价格波动剧烈,美国企业正悄悄投资于另类技术,并改进制造流程,以减少对稀土的需求。稀土是很多美国企业最为看好的清洁能源产品所必需的原材料。
企业高管谈到稀土时的谨慎,与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些新闻报道呼吁美国储备应急稀土资源,并希望联邦政府尽快向美国矿业提供资助,以解决大部分稀土供应要依赖中国的问题。
“这显然已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但还没到让人无心顾及其它的程度,”通用汽车(General Motors)电机部工程主管皮特•萨维吉恩(Pete Savagian)说。
近来美国政府与智库发布的一些报告,也呼吁对稀土价格波动作出相应回应,将更多的“关键材料”包括进讨论范畴,并提出要加强信息收集、增加循环利用并加大对材料研究的资金支持。
17种稀土元素应用广泛,包括电动汽车的电池、风力涡轮机的磁铁、以及发电过程的催化剂。从笔记本电脑到制导导弹,它们的身影随处可见。
随着这些产品的重要性日益提高,对稀土的需求也急剧上升,而供应仅实现了缓慢增长,导致稀土价格迅速上扬,交货常常出现延误。全球大部分稀土供应来自于中国,而中国提高出口壁垒,使供应问题进一步恶化。
尽管如此,通用汽车和通用电气(GE)等企业表示,它们有能力应对。“我们关注这个问题已经很多年了,”通用电气首席科学家兼材料可持续性研究主管斯蒂芬•杜克洛(Steven Duclos)表示。“最近媒体报道的内容早在意料之中。”
以往多次应对关键材料短缺的经验,支撑了通用电气的自信。2006年,当铼的价格迅速攀升之后,通用电气开始关注这种用于制造涡轮发动机桨叶的稀有金属(但铼不属于稀土资源)。
不到3年时间,通用电气便研发出循环利用在制作过程中通常被废弃的金属碎屑的新方法,以及从废旧桨叶中重新提取铼的办法,甚至开发出了非铼合金,使铼的用量减半。
在稀土问题上,通用电气采取了类似的方式。杜克洛指出,公司照明、医疗和能源产品部门的解决方案会有所不同,但他预计节约20%的稀土使用量是能够很容易实现的。例如,公司正在与美国能源部合作一个2年期项目,考虑如何利用纳米技术制造永磁体,从而在不影响磁性的前提下,将稀土成分减少80%。
与此同时,通用汽车每生产一辆电动雪佛兰沃特汽车(Chevy Volt),需要使用约3.2千克的稀土磁铁。鉴于公司打算将2012年的产量从2011年的1万辆提高到4.5万辆,稀土供应问题十分重要。
多亏中国可观的产量与供应链,通过从中国进行采购,通用汽车得以控制价格涨幅。过去几年,原材料价格已经上涨两倍以上,但通用汽车对成品磁铁支付的价格仅提高了50%左右。
通用汽车也开发出了不使用稀土磁铁的产品,比如2012年款别克君越(Buick LaCrosse)将搭载的eAssist混合动力引擎。
“目前的大部分设计都使用了大量的稀土元素,”萨维吉恩表示。“如果没有(稀土),混合动力引擎的燃油经济性和适用车型或许会减少2%到4%。有稀土确实很好,但它们对于汽车的电动化过程并不是必不可少的。”
在无法取代稀土的领域,通用汽车进行了其它方式的调整。其电动汽车允许磁铁规格有部分偏差,因为能够节约材料的稀土磁铁新生产方法可能没那么精确。尽管如此,美国领先稀土研究中心艾姆斯国家实验室(Ames Laboratory)主任亚历克斯•金(Alex King)表示,在某些领域,很难找到稀土的替代品。他举例说,铕具有一种特殊的原子结构,使其能够生成电视荧屏中的红色。
“天没有塌下来,但问题确实存在,”阿诺德磁铁技术公司(Arnold Magnetic Technologies)技术主管史蒂夫•康斯坦丁尼德斯(Steve Constantinides)表示。他说,价格方面的不确定性,意味着企业们不知道未来的产品应该押注于哪种技术。
其它问题包括,专业科学家的匮乏和基础材料研究资金有限。美国政府计划增加资金投入,但国会正在进行的预算之争,已导致艾姆斯国家实验室的数个新研究项目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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